然后两个人就打了一架,后来陈海聪去找万林生都躲开曹小山,很长时间谁也不搭理谁。
    再然后曹小山也找了女朋友,本来也都不是记仇的人,二十左右岁本就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年纪,过了不到一年慢慢就好了。
    只是曹小山嘴上不饶人,时不时就拿出来说一下,把陈海聪烦得不行。
    方悦倒不在意,曹小山追她的时候从没干过越界的事儿,连一句出格的话都没说过,反而是他们两个不说清楚,才让曹小山浪费那么多感情。
    在长城上玩了大半天,下来的时候几个人腿都发沉,曹小山想带他们去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吃鱼肉馅的饺子,大人孩子都累了,万林生说:“咱回去吃,你那儿的菜也挺好吃的。”
    等到了民宿吃完饭,石头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张东桥嘱咐蒋立伟:“你别跟他瞎说啊,我出去一趟。”
    蒋立伟躺着看手机:“哎……我倒是想说点儿真的,我看你也是没干成什么。”说着冲张东桥挑了下眉,“人万哥不让吧?”
    “你这小子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张东桥甩掉拖鞋,隔着被子踢了蒋立伟一脚。
    蒋立伟捂着大腿说:“我那顶天立地的大哥,拿出你的气魄来!”
    “滚蛋!”张东桥怕吵醒石头,低声骂了一句就开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张东桥用指节轻扣了两下门,没几秒钟,就从里面打开了,万林生扶着门问:“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在楼上歇会儿,以前也没发现你精力这么旺盛呢?”
    张东桥走进来关上门说:“你那是不了解,我体力好着呢。”
    万林生在前面走,张东桥从后面搂住万林生的腰,嘴贴上他后颈,“哥,我体力真挺好的,你试试?”
    万林生感觉自己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突然全身就软了下了,张东桥现在就是把他按床上吃干抹净他也毫无反抗的能力。
    也是到现在,他才体会到了敏感点这个词的含义。
    张东桥也发现了万林生不对劲儿,刚才还大步迈着往前走的人,一下把全身的力气都卸了,全都靠他圈在腰上的胳膊撑着。
    万林生双手扶着拦在他腰上的胳膊,抿着嘴红着脸,等身体上的小电流散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东桥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恢复了力气。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张东桥说着,又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刚才亲过的地方,推着他往床那边走。
    完蛋!
    这是全身无力的万林生被张东桥压倒在床上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万林生被咬着后脖颈,两只手使不上劲儿,抬起小腿象征性地往后踢了几脚。
    张东桥却是一匹年轻力壮的狼,一只新鲜的猎物刚拖到自己的洞穴里,还没学会如何下嘴。
    东一口西一口,要是咬了哪个特别地方,身下的猎物惨兮兮地呜呜叫几声,他就会更加兴奋地在那个地方多来几口。
    他在猎物身上拱来拱去,翻过来掉过去地咬,咬得猎物放弃挣扎,魂飞魄散。
    万林生一睁眼,房间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黑乎乎的,散着一股热烘烘的气,他叹口气又把眼闭上了。
    臊得慌。
    又过了会儿,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不到七点。
    万林生起床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平时挺注意形象的人,因为含羞带臊地心里装着事儿也没顾上照镜子。
    到了小院,大家已经准备吃晚饭了,陈海聪看他推门进来说:“嘿,来得真是时候,正准备去叫你吃饭呢。”
    张东桥正在切卤肉,抬头看了万林生一眼,嗓子有点儿紧,干咳了一声,低下头接着切。
    没一会儿,菜都上齐了,一帮人围着桌子坐下。
    万林生左手边是陈海聪,右边是张东桥。
    陈海聪歪着头和万林生说话,不经意往脖子上瞟了一眼,他压根儿没多想,还指着万林生脖子说:“唉,这山里的虫子是厉害,气温都这么低了,还咬人呢。”说着音量还高起来,“小山,你这儿得备点儿消炎药,看这虫子把林子咬的!还挺会咬,跟大牙印似的。”
    “什么虫子这么厉害?”曹小山一听,推开椅子往万林生这儿走过来,还扳过他肩膀仔细看,“哎,真是,海聪,你别说,还真像个牙印。”
    万林生抬起胳膊用手指在那地方挠了几下。
    曹小山拍了一下万林生肩膀冲陈海聪笑,笑着笑着两个人就意识到哪不对了。
    屋里死寂一片。
    方悦偷摸儿往万林生脖子上看了一眼,忍着笑又恨不得揍陈海聪一顿,俩三十岁的老爷们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
    万林生觉得自己的脸被架在火上烤,再去捂脖子已经是欲盖弥彰,只能扶着额头往右边瞪了一眼。
    张东桥捂着上半张脸,透过手指缝看万林生,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蒋立伟不动声色,一会儿往前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往后靠在椅子上,把张东桥脖子看了个遍。
    心里给他哥鼓了个掌。
    嗯,扳回一局。
    陈海聪使劲儿咳嗽了一声:“吃饭吃饭,饿得我都分解自己的脂肪了。”
    吃完饭各自回房,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今天要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