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腿者科里森和亚琛没有想到会遭遇这样的状况,面对铺天盖地的金光,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连躲避都全然忘记了。成默心想事情果然没有这么容易,不过他早有准备。在箭雨般涌来的金光抵达之前,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低声叹息:“领域:绝对零度。”
    半透明的球体向着四面八方扩张,瞬间就抵达了激射而来的那一片金光,然而这些飞速前进的金光在进入半透明的球体之后立刻就停滞了下来,全部神奇的被固定在了微凉的空气中,接着半透明的球体如水一般将正在四周念诵经文的僧侣给“吞噬”,将他们的声音、动作甚至表情都凝结在了半透明的领域之中。
    站在神像下的斯蒂凡院长挥动权杖,大喝道:“求圣主使我们远离诱惑!救赎万众于邪恶!”
    金色的权杖发出了一道像是等离子大炮的纯白光柱,直射向成默,但在遇到“绝对零度领域”之后纯白光柱就完全停滞了,不过白色光柱也抵挡住了成默的半透明领域前进。
    成默冷笑道:“你们妄称神的名义,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神绝不是叫你们让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可你们拥有了权柄,却不教化世人。我来,就是为了收回你们的权柄。”
    “瘟疫恶魔!休想动摇虔诚者的意志!”斯蒂凡远不如成默那般写意,举着权杖满头大汗的回应。
    “那就叫你亲眼看看造物主是否会庇佑你这种离弃了道理虚伪之徒!”说着成默浮在半空中走进了圣堂,半透明的绝对零度领域也随着他前进,将斯蒂凡院长的光柱给压了回去。做戏做全套,成默还不忘记控制技能,在背后张开了雪白的冰晶羽翼,栩栩如生的冰雪羽翼在恰好从玻璃窗里投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发出了璀璨的光屑。
    这个刹那,成默宛如降世的神祇。
    还没有被绝对零度领域吞噬的僧侣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他们更加大声的念诵经文,像是绝望的呼号。
    看着半透明光球逐渐逼近,斯蒂凡院长握紧了权杖大喝道:“满口谎言!我必让你这个恶魔下火狱!”
    “让我下火狱?忏悔吧!不洁者!”成默浑身闪动着太阳般的金色光辉,他慢慢的走入圣堂,狂风朝着四面八方暴吹,桌子上的经书全部被吹飞,一本镶满宝石的《圣经》沉沉的砸向了斯蒂凡院长的面颊,为了躲避那本宛若石块的《圣经》,斯蒂凡院长站立不稳,向后仰了一下。
    白色的光柱不过稍稍弱了一瞬,半透明的圆形气泡就飞速膨胀,将整个圣堂包裹了进去,那些在半空中还没有落下的经书,在墙壁四周燃跳的火焰,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墙角爬过的蟑螂以及向后仰着的斯蒂凡院长飘飞的白胡子,就连所有声音的声波,一切的一切都一动不动的被禁锢在了这个半透明的肥皂泡之中。
    漂浮在半空中的成默冲着雕塑般的斯蒂凡院长弹了手指,斯蒂凡院长就碎成了冰块,坍塌在了造物主的神像之下。
    在冰块落地的时候,一枚金黄的衔尾蛇戒指从斯蒂凡院长的手中跌落,成默抬手就将那枚衔尾蛇戒指吸入了手掌之中。
    成默收起了领域,圣堂里的时间重新开始流转,金光射向了圣堂的入口处,僧侣们开始呼吸,墙角的蟑螂飞快的爬向了砖缝,火苗又活泼的开始跳动,那些书也落在了地上。
    浮在半空中张着雪白羽翼的成默转身俯瞰向了左边第一个僧侣,他宝相庄严的问道:“你可愿意皈依真的圣主!”
    刚刚才能动弹的僧侣眼神十分迷惘,他面对成默的逼问一脸犹豫的说道:“我……我……”
    成默没等这个僧侣考虑清楚就冷冷的说道:“你的罪不可救赎!”话音一落,成默弹指,这个僧侣就同样变成了零碎的冰块……
    ……
    等麻生大吉进来的时候,圣堂里原本三十多个僧侣只剩下了十多个,麻生大吉看了看正在打扫圣堂的僧侣,他们将血肉和骨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冰块放在一块木头屏风上,然后不知道给抬到了什么地方去。
    “你这是想做什么?”麻生大吉嗤笑道,“难道你真以为控制了这些npc就能给星门造成威胁?”
    成默瞥了麻生大吉一眼,不置可否的说道:“蚂蚁也有蚂蚁的用处。”
    “好吧!好吧!可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原来以为我们就是潜伏在修道院里,等星门的人召唤出阿尔康,在他们攻略阿尔康的时候,偷偷的发动致命一击……”麻生大吉耸了耸肩膀,“可你现在……我真不懂你是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问清楚了,不会耽误祭典。”成默淡淡的说。
    “可没有必要啊?”麻生大吉疑惑的说。
    成默没有回答,只是道:“派一个人在修道院看着,其他人设定好激活位置,可以先下线了。”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可不会这么听话的配合你!”麻生大吉一屁股坐在了僧侣们的课桌上,翘着二郎腿大咧咧的说道。
    成默不动声色的说道:“为了救那些被污蔑成女巫的人。我不能看着她们被烧死!”
    麻生大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的前仰后合,他抬手指着成默说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有同情心的人!连npc都救……我的天,这可真让我没有想到,林先生。”
    “这一点都不好笑,麻生先生,在你看来她们只是npc,但在我看来她们跟人没有区别。”成默装作有些生气的说。
    “好吧!好吧!圣母先生,希望祭典不要出什么岔子,如果召唤不出阿尔康,那就搞笑了!但愿你这颗仁慈的心会让你在今天夜里有所收获……晚上见!”说完麻生就开始下线,彩色的dna螺旋从他的脚下环绕而上。
    “不要忘记通知你们的人。”成默再次叮嘱。
    麻生大吉“哈哈”一笑,冲着成默眨了眨眼睛说道:“放心吧!我这里没问题,你把你的npc大军处理好就行。”
    ……
    2020年12月24日下午2:00。
    在德意志与法兰西交界的萨尔布吕肯高速公路上,一辆老款的大众polo似乎在路边抛了锚,cos成圣诞老人的小丑西斯,站在应急车道上一边挥舞红色的三角警示牌,一边大喊大叫。
    然而所有的车好像都在赶着回家过圣诞节,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没有一辆车停下来看他一眼。
    小丑西斯也不心急,就这样孜孜不倦的挥舞着三角警示牌,用歌唱般的喊叫方式拦车,也许是他的热情和执着感动了路人,一辆银灰色的标志冲过了他身旁,但很快又沿着应急车道慢慢的倒到了他的前面一点。
    标志307驾驶室车窗摇了下来,伸出了一个长相还算标致的棕发女生的脑袋,她用法语大声问道:“圣诞老人先生,您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小丑西斯放下手中的三角警示牌,用无奈的语气回答道:“哦!如您所见,我的驯鹿跑了,我的雪橇坏了,天可怜见,今天晚上我还得去巴黎去爬烟囱,给孩子们发礼物……”
    “您怎么不打电话叫救援?”女生不解的问。
    “我可是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怎么会用手机这种玩意!再说了今天是平安夜,就算我打电话去拖车公司也不会有人理我!谁不想在温暖的家里吃着火鸡和家人一起感恩造物主赐予我们的幸福生活呢?”小丑西斯说话也像是在唱歌,他背着红色麻布袋蹦蹦跳跳的走向了银色的标志307。等走到了车边,他毫不客气的弯腰趴在窗户边。
    这个有些不礼貌的动作把驾驶座的女人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小丑西斯朝车里面看了眼,副驾驶还有个男子正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盯着他。
    小丑西斯冲男子挥了挥手,咧嘴笑道:“嘿!两位!能不能让一个可怜的圣诞老人搭个便车?作为回报,我会送你们每人一份圣诞礼物。”
    第275章 七罪宗——审判之日(13)
    2020年12月24日,下午3:30。
    克里斯钦菲尔德,摩拉维亚兄弟会。
    阿基姆王子的会客厅,红砖壁炉里的火焰在纵情跳跃,摆在一侧的青色圣诞树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物,火光将金色的铃铛和包着红色玻璃纸的礼品盒映照的格外耀眼,穿着宫廷礼服的阿基姆王子在壁炉前来回踱步,他眉头紧蹙,薄薄的嘴唇也呡得严丝合缝,表情生硬死板,即便是不懂心理学的人都能看出来阿基姆王子有很重的心事。
    在当阿基姆王子沉思默想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阿基姆王子警觉的大声问道,这语气中的不安就像一条看家护院的狗受到了打扰那样强烈。
    “是我,克里斯托夫。”
    听到是拿破仑七世的声音阿基姆王子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按照在巴黎枫丹白露宫的约定,他们应该尽量不要联系,更不要见面的才对。因此阿基姆王子才有些意外拿破仑七世的到来。
    拿破仑七世注视着阿基姆王子的眼睛,他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期待,但他并没有立刻说明来意,只是语气淡然的回应道:“进去说。”
    “就你一个人?”阿基姆王子边说边让拿破仑七世进来,他嘴里这样问却已经看到了拿破仑七世身后无人,于是眼里露出不安和探询的目光,扫视着拿破仑七世,“造物主保佑,希望你不会带来什么坏消息!”
    “嗯!就我一个人,莫里斯在农庄里保护我的替身。”拿破仑七世随手关上门,拍了拍阿基姆王子的肩膀,“阿基姆……别紧张,一切都会照计划进行。我过来,只是觉得你最近绷的有些紧,所以特意来看看你。”拿破仑七世用他那法式腔调说起英文,每句都拉长音,俨然如同穿着长袍的教皇那样显得庄严。
    也许阿基姆王子内心是想要在拿破仑七世这里得到什么叫他的意外的消息的,此刻见拿破仑七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会有意外发生,便苦笑了一下,转身朝着壁炉边的茶几走去,他低声说道:“我怎么能不紧张?这是战争,还将会爆发在我的国土上。你想看看克里斯钦菲尔德如今都有些什么重要人物……我都可以想象,明天还有后天整个世界都会因为我们疯狂的举动而轰动!”
    “阿基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觉得你没必要考虑太多,按照计划走下去就行,事到如今,战士们已经准备就绪,手枪和大炮都已经上了膛,就算我们想后退,也已经无路可退了。”拿破仑七世顿了一下,走到了阿基姆王子身边沉声说,“要么创造历史,要么成为历史,我们别无选择。”
    宽敞的会客室里陷入了叫人烦躁的沉默,只有壁炉里正在尽力燃烧的针叶林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遥远而杂乱的枪声。
    阿基姆王子转身背对着拿破仑七世端起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后他举着空杯子叹息了一声:“是啊!所谓战争机器,就像踩下油门的汽车,就算想它停下,也有阻止不了的惯性。”
    “阿基姆,我觉得你的想法进入了一个误区,我们并不是要发动表世界的世界大战,也不是要抛弃资本主义和自由主义,而是用里世界的战争来促进欧罗巴社会的改革。相信我,相信伙伴,也要相信自己,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最糟糕的局面,我们能控制住。”拿破仑七世特意在大战来临之前与阿基姆说这番话,就是知道阿基姆王子已经过了太久和平的生活,并且丹麦皇室在丹麦还是掌握着很大的权柄,在制造战争时未必会像他这般意志坚决。
    作为“圣十字行动”最重要的一环,阿基姆王子这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这场行动只会沦为一场笑话,拿破仑七世宁愿接受失败,也不愿意成为笑话。
    “但愿吧!”阿基姆王子再次苦笑,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随后又一次一饮而尽。
    听到阿基姆王子的回答拿破仑七世严肃面孔上的一抹柔和渐渐消失,就像薄暮的余晖渐渐消失在黑夜的天际,他走到了壁炉边,表情阴郁的俯瞰着火焰在燃烧,让自己内心的愤怒,也许不只是愤怒还有恐惧,全都平静下来,实际上到这一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拿破仑七世默不作声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说道:“德意志社会分化的速度是肉眼可见的。巨大的裂痕,根本在于难民拒绝接受融入德意志文化,而德意志社会因为政府的弱势居然也纵容。继续下去不只是德意志的灾难,而是整个欧罗巴的灾难。在经济健康的时候欧罗巴还能勉强维持社会的安定,但当下这种糟糕的情况除了进行一场手术,光靠吃药已经救不了欧罗巴了。阿基姆,我们欧罗巴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德意志垮了,丹麦也无法置身事外,这是一场艰难的自救,你必须得有骑士的信念。”
    “我知道,我知道,克里斯托夫,我并没有后悔我的选择,只是担心罢了!”阿基姆王子忧心忡忡的低声说,“并不是怀疑,只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之时这种情绪是难免的。”
    “阿斯加德遗迹之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拿破仑七世放松了语气问道。
    “星门今天晚上就会完成召唤阿尔康的任务,如果那个超过三十三级的‘审判者’在的话,也许他们能找到巨匠造物主。目前来说没有任何消息说明那个超过三十三级的审判者在阿斯加德里面。”阿基姆王子回答道。
    拿破仑七世稍稍有些惊讶的说:“怎么会这么快?太极龙的人没给星门造成一点麻烦?”
    “看样子你帮错了人,也许我们应该帮太阳花旗帜的人弄两个天选者进去的才对。如果说那个‘审判者’就是星门的人,他们还在今天就完成了任务,到时候第一时间找到了巨匠造物主,事情就有点麻烦了……”阿基姆王子摇了摇头说,“那样也许我们就要被迫提前发动计划……和巴黎那边就不能同步……”
    拿破仑七世皱紧了眉头说:“也许我高估了太极龙的实力。”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问题不大,零号已经掌握了联邦国防军的导弹部队,随时都可以发动袭击。小丑西斯已经到梅茨了,只要他想,到巴黎只需要两三个小时。”
    “我觉得小丑西斯真是个不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他会在哪里,会在什么时候爆炸!”阿基姆王子同样的皱眉,面带苦笑说道,“他就是个疯子,看看他一路干了些什么?把勃兰登堡门给炸了不说,还一路抢劫着去巴黎!你看看他一天多的时间已经制造了几起爆炸?说真的,当初就该把他排除在外的,现在他已经成了我们计划中最大的变数。”
    “除了他我们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拿破仑七世无奈的说,“你说除了小丑西斯,谁还敢去有神将坐镇的巴黎闹事?”
    阿基姆王子叹气:“唉!确实如此。”
    “别担心,我会看好他的。”拿破仑七世低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明白。不过你处理完巴黎的事情也得尽快赶过来,星门和欧宇的人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会的。”拿破仑七世转身正对着阿基姆王子,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无言的凝视着阿基姆王子,片刻之后才举起右手抚着心脏的位置沉声说道:“不要忘记,曾有一个地方,一个短暂的闪光时刻,那个地方叫卡米洛特。”(“卡米洛特”,传说它是亚瑟王和骑士们进行圆桌会议所在的宫殿,关于追求正义、勇敢的骑士精神与此宫殿名挂钩,比喻民众心中神圣崇高的政治期望。)
    一道螺旋从拿破仑七世的脚下升起,阿基米王子回看着正在返回本体的拿破仑七世,神情肃穆的重复道:“不要忘记,曾有一个地方,一个短暂的闪光时刻,那个地方叫卡米洛特。”
    ……
    2020年12月24日,下午5:30分。
    天空阴霾,云层压的很低,像是随时会下雨的样子。一辆银色的标致307在通向巴黎的四号公路疾驰,两侧是荒芜的原野,偶尔能看见掉光了叶子的白桦林,以及一小片一小片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雪。
    坐在副驾驶的卷发青年从酣睡中醒来,他打了个哈欠,接着打开了收音机,换了几次频道,汽车音箱里冒出ariana grande的《7 rings》。
    年轻的卷发男显然很喜欢这首trap-pop风格的歌曲,跟着音乐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大声的唱道:“think retail therapy my new addiction(说到买买买的购物疗伤法我最近很上瘾)”
    whoever said money can't solve your problems(谁说钱买不来我的快乐解决不了问题?)
    must not have had enough money to solve 'em(那你一定是没有足够多的钱罢了)
    they say ‘which one’ i say ‘nah i want all of 'em’(他们问我“您想要哪一款”我只想说“我全都要”)
    happiness is the same price as red-bottoms”。(幸福的代价就和christian louboutin的奢侈红底鞋一样昂贵)
    坐在后座的小丑西斯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便将屁股挪到后座的中间,撑着扶手箱俯身关掉了收音机,顿时整个车厢就安静了下来。
    唱歌唱的正high的卷发男举着双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小丑西斯,不可置信的说:“喂!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是法兰西人吗?”小丑西斯并没有回答卷发男,只是扭头看着他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当然是!纯正的法兰西人!”
    小丑西斯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应该喜欢法兰西音乐,法兰西音乐有了独一无二的性格标签,有伟大的德彪西和拉威尔,还有专注于悲壮英雄史诗的‘大歌剧’……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法兰西人应该喜欢的音乐。而不是你刚才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行歌,这种只讲究耳虫效应毫无结构美感的玩意,根本不配称之为音乐!”
    “我喜欢什么音乐,轮得到你来说我吗?”卷发青年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重新按开了收音机,ariana grande甜美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逼仄的汽车车厢内。
    小丑西斯再次一手抓着驾驶座的椅子靠背,倾着身子把收音机给关掉,让整个车厢重归于安静。
    “你是不是有病?”卷发男青年怒斥了小丑西斯一句,接着又一次按开收音机。
    小丑西斯毫不示弱,和卷发青年斗气似的再次把收音机给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