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勾着嘴角微笑了一下,接着冷静而自信的说道:“按照西园寺红丸的性格,肯定不会只准备一套房子,你只是说了其中一个地点对不对?至少还有两个,但这两个地点不会距离gre·s·519太远,好方便他观察有没有人通过你追查到他……”稍微顿了一下,成默松开了抓着阿亚拉肩膀的手,“这两个地点就连你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我也就不问你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的配合,阿亚拉小姐!”
    重新抬头的阿亚拉脸色一片苍白,她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算你猜到了,也不要想离开这里。我是不会叫人把魔毯调回去的!”
    “正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不希望你们通知西园寺红丸,所以就麻烦你们把一切通讯设备全都交出来,然后在魔毯上老老实实的呆上一晚上……”成默向着阿亚拉伸出了手,“不要玩什么花样,我会搜身的!”
    “你敢?”阿亚拉怒目圆睁,膝盖又快又狠的向着成默的要害拱了过来。
    但成默更快,在阿亚拉的膝盖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一个手刀砍在阿亚拉的脖颈之上,将阿亚拉放倒在地。
    看到这样的状况,背后的厨师和调酒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厨师举着他的菜刀,调酒师举着他的酒瓶,大喊着冲了过来,成默有些意外,但他没有并没有打算杀掉他们,同样只是用手刀砍晕了他们。
    随后成默搜遍了阿亚拉全身,找到了一个微型收音器以及一个手机,看样子阿亚拉还把这次对话给记录了下来。成默把阿亚拉的乌洛波洛斯脱了下来,起身一脚将收音器踩碎,将阿亚拉的手机和乌洛波洛斯放进了口袋。
    成默也没有放过机器人七号,这时成默才知道为什么他踹在七号胸口时,感觉软绵绵的,原来这里有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两座c杯山峰,手感极其接近人类,比硅胶要好上不少。
    成默对机器人完全没有邪念,只是好奇而已,搜完了机器人七号,成默又搜了厨师和调酒师,拿走了他们的手机以后成默便跳到了桌子上顺着钢索快速向上攀爬。
    钢缆并不算长,很快就到了头,在成默翻上吊臂上时,从爱琴海吹过来的晚风陡然间大了起来,沉重的吊臂都为之微微摇晃,成默的发丝被吹的到处乱飘,他捋了下头发,转身望向了雅典南部武利亚格力迈湖的方向。
    站在两百多米的吊臂上如同站在虚空之中,周遭一片空寂,城市的灯火与星光交汇成璀璨的花园。成默凝目,那个方向有卡萨尼亚里山蜿蜒的山脚,城市的灯火被山分成了明显的两个部分,那边还有深蓝色的海岸线,灯光把陆地与海洋交界的地方照耀的一片模糊,让他无法看清楚奔涌的浪花。
    这里的景色很美,可成默没有太多时间用来驻足欣赏,他转身向着九头蛇总部大厦走去,等下他还要破坏掉起重机,还要顺着九头蛇总部大楼的外墙爬下去。
    成默看了眼时间,晚间八点五十一分,成默心想:“西园寺红丸,我来了。”
    他转身向着九头蛇大厦走,背后是沉默的夜晚。
    第198章 纯白之夜(1)
    成默破坏了起重机,让九头蛇的人即使发现了阿亚拉被困在了魔毯上,也没有办法及时把她从魔毯上弄回总部大楼,原本成默打算把阿亚拉的乌洛波洛斯放在起重机里面,但略做思考还是没有这样做。他从起重机上跳了下来,迎着冷风走到顶层平台的边缘,站在水泥围墙朝底下看,判断了一下可供借力的地方,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反身蹲了下来,抓住墙壁的边缘,将身体探出了大楼,双脚蹬在水泥外墙上。
    成默再次向下看了一眼,两百多米的距离如同深渊,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即便是载体也承受不了。可他选择不多,时间有限,他也不能取下屏蔽戒指返回本体,然后等十二个小时再激活载体,如果不从外墙爬下去,就只能从内部硬闯,相比之下爬楼的效率和安全性都更高。
    幸好为了伪装成一栋烂尾楼,九头蛇总部并不像大都会最时髦的玻璃楼光滑到完全没有落脚点,每隔着两、三层,大楼就有一点凸起的外檐,对于普通人来这完全不足以借力,但对于载体来说足够了,成默曾经用载体试过攀爬摩天大楼,但这么高的还是第一次。
    “只要海德拉的罗那质量不要太差就不会有问题。”成默心想,接着他松开了手,沿着垂直的墙壁向下滑。这样的时刻成默同样有心情去思考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昂贵的真皮鞋底与墙壁发生的摩擦声果然与橡胶鞋底的不一样,两百米高空的风声也与低楼层的风声不一样,闪电般的思维还没有结束,他的指尖就触到了六十三层凸起的水泥外檐。
    成默牢牢抓住了水泥外檐,成功抵抗了地心引力,他再次向下望了一眼,心中略作计算,假设自己是做自由落体运动,六点三二秒就能到达底层,而六点三二秒恰好能到达人体的终端速度——50m/s,这个速度比子弹射出枪膛的速度还要快那么一点点。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巧合!”成默在两百米的高空自言自语,他抓着水泥外檐做了一个引体向上,感受了一下水泥外檐的坚实程度,心道:“看样子黑死病所有建筑的工程质量都十分可靠。还好九头蛇总部大楼的外墙是强行破入才会报警,要不然事情还有点麻烦。”
    心下大定的成默再次松手,一次又一次重复简单而机械的动作,自由落体六点三二秒就能到达的距离花了十多分钟才到第六层。在第六层这个安全高度,成默直接跳到了广场上面,起身之后他仰头看了一下似乎高不可攀的摩天大楼,在载体的强大身体机能之下也如履平地,成默感叹了一下人本身的弱小,随后拍了拍手上的灰,迎着微凉的晚风向着亚里士多德路走了过去。
    至于那十公斤海洛因,刚才没有办法回到大楼内部,估计也很难拿回来了,只要能解决西园寺红丸这个心腹大患,十公斤海洛因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实在不行手上还有阿亚拉的乌洛波洛斯,成默并不打算用这个威胁阿亚拉,他不愿意太过得罪九头蛇,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有黑死病医生的身份,这也是成默没有杀阿亚拉的理由。
    也许应该说是理由之一,多多少少阿亚拉说的话,对于成默来说还是有些触动的,他并不同情阿亚拉的命运,在他看来阿亚拉还算幸运,他只是惋惜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就这样在炮火中在毁于一旦,巴黎圣母院还能够修复,但大马士革已经没有了,即便捐再多的款也不可能修复,就像被文夕大火烧毁的星城。
    成默快步走进了贫民窟,对于这里他已经很熟悉了,此时已经到了断电断水的时候,但这里还是拥有不少光明,除了星光和灯火还有篝火,在战争地带点篝火都是不被允许的,象征光明的火焰也许会引来象征毁灭的爆炸。熟悉的臭味充斥他的鼻尖,不过成默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拿着一盒全是断裂的粉笔,在燃烧的垃圾堆旁就着一块破黑板教一群孩子识字,他就觉得这些臭味不像最初那么令人厌恶了。
    然而今天和前几天不一样,前几天他都是打扮成流浪汉进来的,今天却穿了一身名牌,尽管他那双铁狮东尼的鞋底已经完全磨花,但并不影响此刻他在贫民窟里就是黑暗中的皓月,那些黑暗中的眼睛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成默无暇去体会这些眼神中所凝聚的意味,对于一个天选者来说,这些人与蝼蚁没有区别。他快步的向前走,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巷能够拐出贫民窟。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一个面容愁苦的中东女人从两侧的走廊里冲了出来,她踩过堆在走廊边的垃圾堆,在狭窄道路的中央拉住了成默的胳膊,用急切的沙乌地语说道:“客人,进来光顾一下我,只要五欧元。”
    如今成默听沙乌地语已经完全没有障碍,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用了。”
    “客人求求你了!我才来雅典不久,很干净的……别看我年纪大了一点,但我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成默再次摇头,他心想也许她真的才来不久,所以不知道在贫民窟这种交易只要几欧分。
    然而女人拽住成默的胳膊,半曲着腿拖着他不让他走,女人苦苦哀求道:“真的求求你了,五欧元不行,两欧元也好,你去外面的红灯区至少要二十欧元……”
    成默转头看了女人一眼,他一直没有正眼看她,就如同人在一般情况下不会低头去看街边的蝼蚁。这个中东女人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廉价的白色粉末只是填充在肌肤的皱纹中,并不是抚平,这让她的年纪看上去更加苍老,甚至足够做他的奶奶。她的眼睛周围涂了一点黑色的眼影,大概是为了遮盖住黑圆圈,棕色的瞳孔已经没有了光泽,纯粹的只是一个容器,容器里盛满绝望的灰色,这灰色实在太满了,以至于满溢了出来,糟糕的是却不是以眼泪的方式。
    容器已经完全干涸了,以至于没有泪水。
    “你什么也做不了。”李济廷的话在成默的脑海里回响,成默准备甩开女人的手。就在这时女人背后的房间里响起孩子的哭声,成默向着黑洞洞的房间里望了过去,里面没有烛火,只有令人烦躁的哭声。女人注意到成默视线,再次低声哀求道:“她们不会影响你的,等下我会叫孩子们出来。”
    一种深沉的悲哀像冰冷的雪覆盖了成默的心,莫名的成默觉得自己无力且渺小,他又想起了阿亚拉的话,“你们这些拥有超凡力量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拯救在战火中哀嚎的普通人?从来没有,不仅坐视,甚至还是帮凶!”这个瞬间成默觉得自己变成了透明的幽灵,如同失去了牵引的气球,毫无重量的向着天空飘了过去。
    “进去吧!”成默低声说。
    “两欧元,两欧元。”女人迫不及待的向成默伸出了手,马上她又吞吞吐吐的说,“你要是多给一点,我可以……多……给你一些……服务。”
    “进去给你。”成默面无表情的说。
    “你可不能骗我,你要是不给钱,我会告诉吉哈德的!”
    成默没有说话只是向着房间里走,女人像是害怕她逃跑一样拽着他的胳膊,成默并没有推开这个满身都是垃圾臭味的女人,等走进简陋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几张希腊政府发的破烂床垫还有碗,破烂床垫上躺着五个年纪不一的孩子,在冬季他们连盖的被子都没有,挤在一起用身体取暖。
    成默顺着哭声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瘦弱女生蜷缩在墙角,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孩。他撕扯着嗓子的哭声没有感情,也丝毫不能让人产生怜悯,只会让人觉得吵闹。
    女人大声喊道:“艾麦拉,把蜡烛点亮,然后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
    成默记得“艾麦拉”在沙乌地语中是“希望”的意思。
    小女生没有说话,只是将哭声震天的小孩放在了床垫上,接着推醒了睡在一旁的弟弟妹妹们,小孩子们睡眼惺忪,小女孩在一阵哈欠声中点燃了放在窗台上的蜡烛。
    “动作快点……”女人不耐烦的大声说,“难怪穆巴耶德看不上你,你瞧叫你做点事都磨磨蹭蹭的!半天做不好,我要是男人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女人?”成默再次看了叫做艾麦拉的女孩一眼,她的身体跟纸一样薄,手和腿不会比竹子粗多少,看年纪最多不超过十二岁,这在华夏还是上小学的年纪。
    “你要是能赶快嫁出去,多少能换点吃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说,抱着孩子的小女生怯生生的看着她的母亲,又扫了成默一眼,牵着弟弟妹妹们走出了房间。
    女人叮嘱道:“艾麦拉,你们走远点,可以去看拉赫曼老师教认字,也许他会好心的给你们一点吃的。”
    小女生垂着头没有回答。
    房间里的烛火照亮了冰冷的黑暗,漆黑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曳。女人抓着自己的衣服,看向了成默满心期待的说道:“说好的进来就给钱的……你不给钱,我是不会……”
    成默并没有等女人说完,他打断女人的话,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窘迫的笑了一下,回答道:“尊贵的客人,我叫巴沙尔。”
    “巴沙尔。”成默从裤带子里掏出阿亚拉的乌洛波洛斯,递给眼前这个的女人,“明天你拿着这个手表去找前面那栋楼的守卫,让他带你去见艾哈迈迪,或者你等着也行,会有人来找你,你把手表交给他们,他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女人有些疑惑的接过手表,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表情似乎是不相信这个值钱,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将价值上亿的手表还给成默说道:“我只要钱,你能不能给我钱。我的孩子还等着吃饭,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成默没有嘲笑她的愚昧,他没有接过手表,只是从裤袋里掏出一叠钱,但想了下,只抽了张一百欧塞给她,“这些够你们吃好几天了。”
    说完成默转身向门口走去,女人看着手中的一百欧元愣了一下,刚想叫住成默,抬头就已经没了成默的身影,空气只剩下成默的声音,“千万不要把手表卖掉,如果卖掉了手表,你将会失去一切!”
    女人追了出来,她扒着门框却没有看见成默,她仿佛经历了神迹,立刻朝着东方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低头抽泣道:“感谢圣主!感谢圣主!”
    成默快步向着亚里士多德路的出口走去,虽然刚做了件好事,他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愉悦。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就在几十年前,华夏人的遭遇比这还要凄惨,不过刚刚恢复元气二十年,就有无数键盘侠们叫嚣着战争,他们完全不明白战争的残酷,不明白子弹旋转着穿过身体,带走不止是生命,不明白炸弹将房屋夷平,毁灭的不止是家园。
    他们以为战争跟游戏里一样,不过是扣动扳机,死了等待下一次复活;他们以为战争跟电影里一样,充满神圣,充满热血,充满战友情谊,是高唱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战争只是魔鬼,它掠夺的不止是生命,还有希望,男人因为它变成尸体,女人因为它变成j女,孩子因为它没有了未来。
    他们没看见过贫民窟里的景象,所以才会向往。
    这真是无比讽刺的事情。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看着新闻把战争当做很好的谈资,兴高采烈的议论两个国家的军队在第三个国家打的焦头烂额。有些人在国家和周边国家发生摩擦时,还埋怨国家过于软弱,应该踏平首尔、东京、河内还有新德里……
    人类遗忘历史的速度真是快。就算历史书上写明了战争多么恐怖,伤疤好了,就会忘记痛。
    成默莫名的感到沉重,让他像是重新背负起了心脏病,呼吸也变的压抑,他低头快步走出了亚里士多德路,不想多看这里一眼,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这里叫人窒息的不是那恶臭的味道,而是人类自身的罪恶。
    走出了昏暗的巷子离开贫民窟,成默抬头看了眼路边的街灯,街灯下停着一辆金色的马车,金色马车的车厢上有金色蜜蜂环绕的蓝盾花纹,两匹白色的纯血马正在路灯下打着响鼻,拿破仑七世的管家莫里斯端坐在马车前方,他穿着黑色的礼服,脖子上系着一块细布打褶做成的“领饰”。
    这条有些破败的街道因为这辆马车的出现显得金碧辉煌了起来。
    不过一街之隔就是两个世界,成默心想:“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每个人都有罪。”
    第199章 纯白之夜(2)
    豆芽菜式样的路灯照耀着红色的菱形地砖以及被涂成黄色的马路牙子,这样的配色原本有些廉价,不过当拿破仑七世从马车上下来时,周遭的一切仿佛全都消失了,比如那些低矮陈旧的楼房、满是涂鸦的广告牌,还有缺乏修剪的行道树等等这些普通的街景。在成默的视野里只有一抹绚丽的红色,拿破仑七世手握着金色的雕花门把手,暗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这一切都和十八世纪皇族才能穿着的巴洛克风格红色双排扣宫廷礼服相得益彰,加上身侧立着带着家族徽章的华丽马车,还有那两匹高大健美的纯血马,让成默立刻就有了种身处法国的某处皇家宫殿的错觉。
    在穿着祖传礼服的拿破仑七世面前,即便是一身奢侈品牌的成默,相比之下也显得像个跟班,当然中东人的扮相扣分不少,要不然凭借林之诺的颜值,一定能够从跟班升格为和欧罗巴皇室玩的不错的纨绔子弟。
    “成默?化妆术不错,我完全辨别不出来这是你的本体还是载体。”拿破仑七世一边打量化妆成中东人的成默一边说。
    上午收到成默的信息,拿破仑七世相当意外,更叫他意外的是成默说知道“十字蜂”的消息,约他在雅典面谈,事关“十字蜂”,拿破仑毫不犹豫推掉了其他的事情,马上赶到了雅典,并按照约定在成默指定的地方等待了一个小时,然而来到这里的似乎却是另外一个人。
    “抱歉,亲王殿下,刚才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用这幅样子与您见面。”顿了一下,成默又说道:“这是我的载体,为了潜入海德拉的罗那,我使用了屏蔽信号的道具,您可以叫我林之诺……我想对于这个名字您应该不会陌生。”
    成默担心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应付魔神贝雷特,在不能叫白秀秀的情况下,只能以“十字蜂”的消息为条件,请了拿破仑七世过来,不过成默十分鸡贼,他并没有告诉拿破仑七世为什么在这里见面,为了让利益最大化,成默只有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才会发消息给拿破仑七世,提出让他帮忙的请求。
    如果自己能够解决,那么这就不过是一次谈条件的会面。这就是成默约拿破仑七世在海德拉的罗那附近见面,并找了个理由,让拿破仑七世等候了一个小时的原因。
    拿破仑七世就是成默对付西园寺红丸的底牌,西园寺红丸绝对想不到和“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达成默契的欧罗巴贵族会帮助他。
    拿破仑七世听见成默说使用了屏蔽信号的道具拿破仑七世没有多想,这种道具虽然珍贵,但也算不上稀有。反而成默就是在华沙和他见过面的林之诺,叫拿破仑七世格外惊讶,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原来你就是林之诺!”
    成默微笑了一下。
    拿破仑七世瞬间又有些惋惜成默加入了潜龙组,成为间谍就意味着缺少锻炼技能的时间,也不太合适让载体频繁的去斗兽场pk,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晋级天榜的机会。他先是惊叹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可不是加入了潜龙组吧?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总觉得这些连自己名字都不能用的间谍组织,显得有些骑士精神不足。”
    成默意味深长的低声说:“虽然我没有加入潜龙组,但我也不是骑士,更从来不讲究什么骑士精神。”
    拿破仑七世摇了摇头,背着手轻声说道:“你比你想象的更像是骑士,从你的眼睛里,我能够看到那种以极度压抑的方式来维持生活和生命的美感,这种克制自己本性的美才是骑士精神的精髓……更何况对于谢旻韫来说,你就是最完美的骑士了。”
    “压抑的方式?看来我们东方人和西方人对骑士精神的理解并不一样。”
    “你该相信一个正牌贵族对你的评价,而不是相信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拿破仑七世也同样意味深长的说。
    成默不置可否:“那我只能感谢您的谬赞了。”
    “时间过的真快,俄罗斯一别已经两年……两年又一百零八天!”拿破仑七世回忆了一下才微笑着说,即便是说中文,他的腔调之间也有一种法国贵族特有的慢悠悠的优雅。
    “是的亲王殿下,您记的真清楚。”成默回答道。
    拿破仑七世冲着成默眨了眨眼睛,用玩笑的语气说:“你和谢旻韫发展的怎么样了?我猜你们应该是恋人了!”
    “不……我们已经不是恋人了。”成默笑了一下,随后甩出一句颇有些石破天惊的话,“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一次成默的笑容是由衷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值得骄傲的事情不多,有个谢旻韫这样的妻子,还有沈幼乙这样的红颜是他最为珍惜的骄傲。
    “我的天,你们竟然结婚了!”拿破仑七世都难以保持镇定,他清楚谢旻韫的地位,也知道谢旻韫如今是雅典娜最看重的对手,即便拿破仑七世早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是雅典娜,也难免有对谢旻韫心动的时候。在他得知谢旻韫打破了雅典娜的记录,就有强烈的想要把谢旻韫介绍给自己好朋友的愿望,可没想到如今自己还没有和雅典娜在一起,成默就已经和谢旻韫结婚了。
    这对于拿破仑七世来说,不仅是一个极大的冲击,还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拿破仑七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他假装埋怨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谢旻韫连我妹妹都不通知一声?”
    “上个月的事,我们谁都没有请,只是在拉斯维加斯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拿破仑七世再次调高了成默在心里的位置,他挥手在成默的胸前捶了一下,表现出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密,热情的说道:“总之我欠你们一份结婚礼物,这次无论如何要请你们两个去巴黎走一趟,去我庄园做客,到时候我会介绍我的一些朋友给你认识,还有我的未婚妻——雅典娜,雅典娜早就说想见见谢旻韫了。”
    实际上雅典娜从没有说过想要见谢旻韫,只是说过想和谢旻韫较量一下,看看谢旻韫有没有真材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