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在逗本座不成?要知道.....”
    “好了,闭嘴吧。”
    “唔....呜呜....”
    没有给象龙继续说话的机会,蓝礼直接以此地的封印封禁了象龙的语言能力。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里有点乱,在从象龙口中得知自己曾经被‘夺舍’过,甚至还‘夺舍’失败后,蓝礼脑海中闪过了两种可能。
    其中一种、是象龙看错了,自己这个‘穿越者’的痕迹,以象龙的眼界应该看不出来,而因此误以为夺舍失败。
    至于另一种.....
    想到某种可能的蓝礼抿了抿嘴角。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毫无疑问,第二种可能性明显要比第一种要大得多!
    走在被封禁的象龙之躯上,蓝礼望着四周已然铸金化的岩层,空荡荡的脑海中回荡着第二种可能性的推演。
    ‘毫无疑问,如若象龙的天龙之瞳没看错的话,现在的我的确是被人夺舍失败,所以才残留下前世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这样说来,我进阶宗师时,面对那道残魂的虚弱,也就变得理所应当。
    作为转世天仙的明月,自然不会弱到那种程度,更不会被当时的我所吞噬,所以,他应该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穿越者!
    可.....穿越者?’
    想到穿越两个字,蓝礼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了虎尊第一次带他‘穿越’时的画面,随后则认不出露出嘲讽似的笑容。
    ‘是啊,穿越者,多么烂大街的一个名词,只要把一个人的脑子里灌输进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记忆,在击溃其原本的记忆群,一个崭新的穿越者,不就华丽丽的诞生了?
    至少这种可能性,远远比被某个路过地球的‘大神’随手选中要大得多吧?
    我的穿越,可能是人为制造的,而制造者本身的目的为何?
    是我的名字啊.....
    明月!
    以其他人口中那位明月大仙的本事,在星河之中遨游应该并无什么困难,而我这位穿越者的故乡,很可能就是那位‘明月’遨游过的一个世界,又随时挑了个倒霉的家伙,把他的灵魂塞进了我的脑子里。
    目的?
    可能是.....因为他需要一个明月出现?
    他以明月的身份,不好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推出一个明月、也就是我来,转移旁人的注意力?
    这样说来,我所谓的系统,和系统内经验、能量的来源,也就说得通了。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的把我推上台面来,并且借助‘系统’的方式,让我在同代人之中脱颖而出,才能更好的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方便他更好的隐藏在暗处,为他的谋划做出掩护?
    可他有什么谋划?
    又或者说,他究竟是谁?’
    无数的思绪冲击入蓝礼的脑海,在主位面见过的所有人物一一列入备选名单,且在不断的演算中快速删除。
    一直到最后,仅剩下几个待选人时,蓝礼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差不多了啊,既然会拉出我来作掩护,能够选择的人物,也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了才对。
    清风、卓一航、东方白、独孤凤、王重阳、王阳明.....还有....还有....’
    最后两个名字被蓝礼牢牢的锁死在脑海之中,无论如如何都不愿意放出来。
    可他知道,他的这般做法是徒劳的,在一番挣扎后,则开始以最后两个人名做出演算。
    ‘太师父啊,在这个荒芜的主位面内,你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一些,哪怕我再怎么不愿,也没办法不去联想到你的身上。
    毕竟你的武力、你的气量、你的谋划、甚至你的性格,都非常符合上界临尘的谪仙人,想来若是有仙人下界,除了再次回归仙界这样的目标之外,也就只有像你这样的创造出一片新的高灵世界,才符合仙人级别的野望吧?
    若是那位明月大仙真的是你,你又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实际上,蓝礼是非常不愿意把‘明月’这个谪仙人的身份,安排到张三丰身上的,毕竟这般做法太过惊悚,而张三丰的武力,也足以让蓝礼再他手中翻不出半点的浪花来。
    可事实就是这样,蓝礼约不去想,反而觉得张三丰的嫌疑越大!
    毕竟除了仙人转世之外,要多聪慧的人物才能做到张三丰现如今所做的这一切?
    打破世界的枷锁、圈禁时代的主角、以大法力混淆天机,把一切不合理化变得符合原理。
    甚至斩断成仙之路,一人压服整个天下,令世间无数人杰不得已飞升,只能困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默默等死。
    眼下的世界合并,也是蓝礼的这位太师父所主导!
    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把一个低灵中都显得垫底的位面,直接拉升到了和其余三块中灵巅峰级别位面同一起跑线,并且还即将于一块与轻灵仙界有着连同的高灵位面进行合并!
    这样的一个张三丰,蓝礼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关注他呢?
    更别提他自己本身,也是张三丰所收养!
    清风、明月。
    多好的名字啊....
    两位轻灵仙界天地阁的首席门徒,下界转世之后,竟然这般凑巧的又被同一个人收养,一样的收为道童,甚至于就连道号名讳都不曾改变丝毫?
    这是巧合么?
    又或者说,哪怕这真的是巧合,蓝礼又敢去相信么?
    ‘所以说,不论太师父你究竟是否是那位‘明月’,想来您都应该是知情人之一,如若不然,世间道号千千万,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收养了我和清风才是。
    嗤嗤,道童清风,这样想想还挺有意思?’
    脑子里装了太多的阴暗想法,蓝礼需要一些思绪来缓存一下,可等他想着想着,面色不由得一变,随后竟是露出一抹苦笑来。
    ‘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太师父第一次主动路面见我,就是我吞噬了残魂的时候,若他真的是那位谪仙人,就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感应到了残魂的变化......所以说,当时他老人家之所以会露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徒孙辈第一人突破宗师,而是因为我的突破触动了他留下的布置才是。
    这是令人懊恼,无论怎么演算,太师父你的嫌疑也都太大了一些吧?
    除了....除了....
    除了您老人家太过耀眼,耀眼到我这个小辈身上的点点星火,根本就遮掩不了您的存在啊.....’
    又是一口凉气吐出,因为自身品阶过高,他吐出这口气愣是在这火山口里引发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
    不高的一丁点,还没正常成年人高。
    不过这个小龙卷风,还是吸引了蓝礼的全部注意力,令他暂时忘却了最后一个人的名讳。
    龙卷风在象龙的后背上持续了一小会,很快就在持续上升的热气流下消失于无,可蓝礼却依旧注视着它消失的方向,久久都不曾动弹。
    一刻钟。
    一个时辰。
    一天。
    就这样,蓝礼在这处小小的封印中呆了足足三天,待到其自山洞中走出来时,手中拎着那柄魔剑,已然是一副真正的剑仙风采!
    此时的蓝礼精神焕发,似乎在没有了之前在洞中的纠结于烦恼。
    ‘象龙!你乖乖的在山洞里呆着,等我有心情了,再回来看你!’
    说话间,某人已然御剑乘风,化为一道流光飞向武帝城所在的方向。
    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封印内,感应到蓝礼的离去,象龙不由得睁开了自己得双眼。
    入眼的,是无尽的金色岩壁,而这岩壁之上,此时,却留存着海量的剑痕。
    无数的剑痕,无数的痕迹。
    可这些痕迹却有着同一个模样,似乎不是什么符文和阵法,而是一个人的名字?
    “小道士这字,写的四四方方,看着还挺眼熟,可本座....怎么就认不出来?
    这是什么字?
    是这个小位面里新流行的字体么?”
    象龙那独有的低沉嗓音在封印火山内部回荡,它似乎是在努力的辨认这些后世的汉字,一道道类似的发音不住的自它口中吐出。
    可吐着吐着,象龙的表情忽然一僵,只觉得自己被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杀意所锁定。
    似乎是它敢与说出那两个字,就会....就会......
    “本座...不....我...小龙、小龙什么都不知道!
    对!小龙什么都不知道!
    咦?我怎么会清醒过来?这会儿我不是该睡觉么?
    对!该睡觉!我这困得,最少得再睡上一个甲子才成!
    睡觉...睡....”
    说完这句话,象龙再那令它毛骨悚然的‘错觉’之中闭上双眼,很快的,封印火山中就响起了象龙那响亮的鼻鼾之声!
    ......
    ......
    此时已然回到武帝城中的蓝礼,完全不知道自己留下的‘印记’给封印中的那位囚徒,惹来了多大的麻烦。
    此时的他,正坐在家中的花园内,看着紫萱和小馨儿在花丛中疯跑。
    不得不说,女娲一族的天赋真的是非常强大,从诞生至现在才过去多久,蓝馨儿此时却是已然能够飘飘忽忽的双脚离地,时不时的还能飞扑向紫萱的怀中,和她乱打一气。
    走都走不稳,就学会了飞.....
    这玩意近乎无解!
    说出去谁信?
    可偏偏的,无论是紫萱自己,还是小馨儿,这一大一小还都不觉得馨儿先学会飞是什么不对的.....
    母女二人疯玩了一会,可能是玩累了,小馨儿转过头,忽忽悠悠的冲蓝礼飘了过来。
    一头扎进了蓝礼怀中。
    “爹!”
    “嗯,馨儿乖。”
    微笑着,蓝礼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拭了一番脸上沾染的污渍。
    “爹,爹!爹!”
    一边乐着,蓝馨儿开始在蓝礼身上乱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顺着蓝礼的手臂爬上去,骑在了他的肩膀上,完后像是完成了什么伟业一般,抓着蓝礼的头发傻乐:
    “爹!爹!爹.....”
    被抓着头发的蓝礼瞬间无语。
    emmm!
    也不知紫萱是怎么教的她,这么长时间了,就学会了一个字。
    娘都不会叫呢,反倒是先叫了爹.....
    有些无奈的,蓝礼把小丫头从肩膀上拽下来抱进怀里,又冲着正用法术清洁自己的紫萱翻了个白银:
    “你怎么不先教馨儿叫娘?”
    “哎?”
    被蓝礼问话的紫萱笑眯眯的走过来,在清洁完自己之后,又顺手给这爷俩身上扔了个仙术,顿时之间,两人身上沾染的尘土都消失于无。
    待做完了这些,紫萱嘻笑着把蓝馨儿抱紧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把自己挤进蓝礼的怀中。
    “先叫爹不好么?人家听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教的啊?”
    “你听谁说的....”
    “绿衣啊、还有咱们城里新搬来的那两家住户,前两天她们来请安的时候,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啊?”
    躺在蓝礼怀里,紫萱用她的小脑瓜顶着蓝礼的下巴一通摩擦,又从一旁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荔枝喂过去,见蓝礼吃了,她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别听她们瞎说!”
    吃了个带皮荔枝的蓝礼瞪了她一眼,随口吐掉荔枝皮和果核,随后有些无奈的冲自己怀里的一大一小说道:
    “馨儿年纪还小,虽然她学什么都快,可功课方面不能耽搁了。
    待到明天,我去城里请...算了,小白白这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把馨儿让她带吧。”
    “啊?让小白白带馨儿?”
    听到蓝礼如此言论,紫萱的嘴巴变成了o形:
    “不行!馨儿会被她带坏的!”
    “怎么就不行了,要知道,你夫君我可就这么一个徒弟,脑子里得本事都交给了她,馨儿不交给她带,还能交给谁?”
    “我不管!就是不行!
    要不...要不...
    夫君,要不你给馨儿请个先生回来好不好?”
    说这话时,紫萱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开玩笑!东方白是什么人?
    就那疯婆子的性子,馨儿要是学了她,将来那得吃多少得苦?
    一想到上次见到东方白沐浴时,对方身上那一身得伤疤.....已为人母的紫萱,直接就给小白白定了死刑!心下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馨儿交给东方白去带!
    然而对于这一公一母的决定,如今孩子东海之上飘荡的东方白,却是全然不知。
    这会儿的她,正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岛屿流口水。
    那上面,似乎.....有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