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裴乌蔓正向他们走过来。
    女人站在大雨中,她扎的丸子头已经被压趴,紧贴在头上。雨滴在她的额头上汇聚,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的眼睛含着雨珠,唇色因为湿润而显得格外鲜艳,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惹眼。
    裴乌蔓的运动背心因为雨水而紧贴在身上,长裤也被雨水浸湿,沉沉地黏在她的腿上,能看到她的身形轮廓。
    祁盏看到是她,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去,嘴里叫着,“裴乌蔓???”
    来到她面前,他看到她腿和胳膊上有雨、有泥、还有各种小叶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 uzhaiwu.xy z
    很狼狈,但她精神还不错。
    裴乌蔓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他在外面,她打量着面前的人,“你这是……?”
    男人身上的塑料雨衣被弄得歪七扭八,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里面的衣服还是湿了一大片,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挂着雨珠,不比自己好多少。
    她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难得看到整日衣冠整洁的男人出糗,“你怎么这幅样子?”
    祁盏气结,想训她的话从嘴里出来一半,“还不是因为……”
    但是看雨水顺着她睫毛弯弯的笑颜滴落,忽然没了言语。
    裴乌蔓看他把后半段话咽回肚子里,稍稍收了笑,移开了视线,“你怎么还在,没有走呀?”
    “我一直都没走。”
    “噢……”
    她看向祁盏身后,和两人打了招呼,“老板、小珂,你们应该是来寻我的,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向你们道谢!”
    “不用。”
    “不用不用!”
    两道男生同时响起,祁盏瞥向梅珂,后者连忙摆着手说,“真不用姐,应该的应该的。”
    说罢便拉着自己老妈回去了。
    祁盏这边也拽着她往回走,“走吧,赶紧回屋。”
    进屋脱鞋的时候,裴乌蔓低头看他被污泥裹满的皮鞋和他脏兮兮的袜子,开口道,“哈哈,看来我又欠你一双皮鞋了,你把袜子脱了我过会给你洗了吧。”
    说着又伸手拽下了他还在滴水的塑料雨衣。
    祁盏没有说话,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复地又叹了口气,上前把人拥到怀里。
    她身上的水一点一点的浸湿他,“去哪了?”
    “去山上了。”
    “怎么不叫我?”
    “我以为你走了。”
    他本来就有些后悔昨晚摔门而走的冲动,此刻更是难受,他揉着她,“去车上睡了,怕你恼我。”
    裴乌蔓悄悄与他拉开些距离,“我没有。”
    “怎么这么久?雨下了这么久才回来?我……”
    她耸了耸肩,不着痕迹的打断他,“一开始用手机的手电筒,后来手机没电了也看不清路,只能摸着黑往下走。”
    “这不是回来了吗?”她对他笑,现在的祁盏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说完,裴乌蔓马上就脱了裤子,吸了水的裤子又沉又黏,在腿上很不舒服。
    她的脸还是有些泛白,在雨中走那么长时间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她穿着运动背心和小内裤站在他前面,桃花眼看着他,里面有一丝疲惫。
    “去洗洗?”她和祁盏说,自己先进了浴室。
    祁盏看着裴乌蔓的背影若有所思,刚才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她悄咪咪拉开的距离。
    他勾唇自嘲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再深想,但他没有去浴室,而是脱了衬衫光着上身在椅子上坐下点了根烟。
    后来想了想,又把烟掐了。
    只听到哗哗的声音,外面的雨、屋里的淋浴。
    有个二十分钟左右,他听到浴室的淋浴停了,但又过了十分钟还不见人出来。
    “蔓蔓?”他在浴室门口,叫里面的人。
    灯亮着,没人回应。
    祁盏今天没有共浴的兴致,所以想等裴乌蔓出来再进去洗。
    此时听里面没动静,怕她因为太累而昏倒,没多想便扭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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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篇这么冷的文还有盗  既惊喜又羞耻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