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薇薇合上卧房的落地窗,心情很不错。由于下雨,原本的马术课被取消了,改为自习。

    自习约等于自由活动,而自由活动约等于她多了一天的假期。

    也正好有时间,对不长眼的奴隶进行些并不过分的报复。别看已经过去了几天,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她可是很记仇的,就算这段时间哈维装得再温顺也没用。

    大概是调教起了效,哈维确实开始关心她的起居,许多细节做得她颇为受用,但一码归一码,仇还是要报的。

    哈维叩门,薇薇说了句“进来”,他就端着她的早点走了进来。煎好的培根摆在番茄酱豆旁边,再旁边是金黄的炒蛋,热气腾腾,再加上布丁和沙拉,把盘子占得满满当当。

    薇薇等他呈了上来,端起撒满燕麦的巧克力牛奶,抿一口试了试温度。

    嗯,温的。

    作为猫舌头,厨房一般都给薇薇定制温度适中的菜肴,小心照顾着小姐娇嫩的舌头。薇薇摆出一副关切的表情,

    “你还没吃早饭,饿了吧?”说着,歪着头递出了牛奶。

    哈维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接。

    薇薇趁着他还未接到之时送开手,让那杯牛奶做自由落体运动。没想到,她眼前的哈维身形一晃,在牛奶即将落地时接住了杯子,一滴不洒。

    薇薇冷笑了声,索性脚尖一挑,装作跷二郎腿的样子,把他手中刚接到的杯子掀翻。

    “不好意思,失脚了。”

    杯子滚了一圈,停在毛毯上,温热的奶混合着燕麦沾湿了她的脚背。

    哈维并不在意:“我帮您擦。”

    “谁说让你擦了?”薇薇眨了眨眼,“作为奴隶,难道不应该自觉帮主人舔干净吗?”

    哈维盯着她的脚,停顿了一会儿。在薇薇以为他不会动时,他终于俯下身,仿佛任命的屈服于她。

    一丝得意的弧度在薇薇嘴角翘起。脚尖被热气浸染,是哈维含笑倾吐的话语,

    “又提前洗脚了?”他打量着光洁的脚背,嗅着奶香与沐浴过后的淡淡馨香,还称菜一样掂了掂她的脚跟。

    “……”

    一语中的。

    薇薇想起她早上卖力的搓洗,险些把脚洗秃噜皮的模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神剜向哈维:“看来你是嫌不够脏了?”

    没等哈维回复,她又自问自答:“也是,毕竟猪猡吃的都是泔水……你给我等着!”

    哈维看着她打开落地窗,裹挟着细密雨丝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噤,她转过头,跟他比了个口型——“等着”,接着就消失在风雨中。

    ……并没有消失。

    实际上,薇薇娇小的身影像个可怜的树苗,被风刮得左摇右摆,越发狂暴的雨伴随着雷鸣电闪,让寝室与花园成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如果是以前,哈维会顺便好心的帮她关上窗,防止雨点打湿地毯,当然,更重要的是为她进屋多加点障碍,让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感受下生活的不易。

    而现在,他抱臂守在窗口,紧盯着她在雨中略显狼狈的背影,渐渐拧起了眉。

    雨很大,而她的身体……不强壮、很怕冷。

    薇薇赤裸的双脚在泥坑里跳跃,一脚用力踩下去,睡裙的裙摆就沾上了泥泞,污浊不堪。哈维忽然理解了她的意图,又忍不住为她的幼稚扶额。

    隔了会儿,薇薇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啪”得合上了窗。室内的温度终于开始恢复。

    薇薇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秀气的脚印,然后坐到了凳子上,哈维把准备好的毛毯递给她。

    “现在合你胃口了?”她烤着炉火,瑟瑟发抖地挑了挑眉,语气依旧高傲。

    哈维这才有时间细细看她。

    薇薇的睡裙,比哈维的指甲厚度还薄。

    下半身的污泥把睡裙染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上半身更是被淋得湿透,衣服紧贴在薇薇身上,薄得近乎透明。

    漂亮的颜色,是画家费尽笔力也无法描绘的生动与鲜活,如一朵在淤泥中长出的玫瑰。她并没有一尘不染,下半身脏兮兮的,却更凸显出上身的曼妙美好。

    他能看清她的肚脐随着呼吸起伏,胸口湿润的布料勾勒出少女青涩的轮廓,双峰算不上丰满,但浑圆挺立,大概是因为寒风的刺激,顶尖的红点已经完全挺立凸起,肉粒把上衣撑出条条褶皱。

    少女的胴体几乎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哈维试图转动眼珠,但是徒劳。

    “喂,跟你说话呢?”薇薇皱着眉。

    哈维猛地回过神:“什么?你刚刚说……”

    “舔。”

    她言简意赅,伸出满是泥浆的脚。

    噼啪的火花溅到了他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