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皇后和众人匆匆赶往牡丹宫后湖,只看见湿漉漉的男女抱在一起,随即皱了皱眉。
    “郡主?五殿下?你们这是……”
    诸多贵族子弟见此也纷纷议论起来,皇后眉目拧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拓跋彧何尝不知道这闺帷流言的厉害,于是干脆将苏媚打横抱起,女子白嫩纤长的藕臂顺着他身侧滑落出来。
    拓跋彧抱着她从另一侧离开,人群的非议声越来越大,皇后的脸色难看极了。
    拓跋彧看着怀中湿漉漉的娇躯,柔软白嫩的酥胸在湿透的衣裙下若隐若现,拓跋彧呼吸一滞。
    郡主,利用我成为你的挡箭牌吗?
    如果这样的算计能让你不再寻短见,我心甘情愿……
    “好了,今日赏花宴已毕,诸位散去吧,今日之事,涉及五殿下与郡主,请各位不要大肆宣扬。”皇后嘱咐到,但她明白,这件事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父皇!为何不可!”拓跋彧掀起银月色的衣袍,跪在地上拱手抱拳:“父皇!儿臣从小到大,从没奢求过什么,如今只是想娶盛媚为我的正妻,郡主是皇姑母之女,身份高贵,有何不可?”
    牡丹宫只剩下刚批完奏折赶过来的银帝,皇后,拓跋彧,得海四人。
    银帝皱眉摆了摆手:“身份高贵?她已被你皇兄奸淫,名声尽毁,玩物而已,如何配得上你。”
    “况且,这高氏郡主喜欢的可是沉侯三公子,她既然心有所属,焉知这次不是她设计的你。皇后也从旁边附和。
    拓跋彧听后一言不发,却暗中攥紧了拳头。
    三个人争执的声音不断传来,苏媚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想攀上拓跋彧这颗大树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他们都走了,装够了没。”银帝掀开床帐,看着换了套宫女服的苏媚,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有两道泪痕。
    银帝皱皱眉,用手勾起苏媚的脸颊:“听到彧儿娶不了你?难过了?”
    苏媚跪在床上,给银帝叩了个头:“陛下,给媚儿一次机会吧,长公主说,若是我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便要让高盛清纳了我。”
    银帝静静地看着苏媚:“论出身,论才学,论见识,你确实配不上彧儿,当初你只是贱商的一介庶女,后来是因为沉浪废弃了高盛兰,你才有机会傍上皇姐向上攀爬的,皇姐本是公主,干预朝堂多年,暗地里结党营私,和贵妃荣氏斗了多年,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孤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银帝叹口气:“这些年,母后身体大不如前,如若有一日母后……孤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孤的亲皇姐和高家,你以为皇姐想借你攀上彧儿,进入夺嫡之争,日后成为朝廷新贵,绝不可能,皇权之下,没有亲情。”
    苏媚心中了然,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银帝不傻,只不过长公主被太后骄奢多年,野心太大了,利欲熏心,蒙蔽了双眼。
    “孤知道你本性不坏,只是身份卑贱却又生得实在貌美,夹在权势之争间为了活命也无可奈何,如今孤只给你两种选择,一滚回长公主府,给高盛清做妾,二孤给你一个新身份,你入宫为皇妾,绝不会让你再接近彧儿与沉浪,休想再魅惑孤的儿子们。”
    第二日    宣政殿
    五皇子一身蟒袍,肃然跪在众臣之间:“臣请陛下赐婚,臣想求娶倾国郡主高氏。”
    此话一出,忠臣纷纷议论,顿时整个大殿里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