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亭俯身去捡,看清盒上字样的一刻,他脸上的笑意凝住了。

    再结合方宁脸上踌躇不安的神情,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何执意要回这里看看。

    方宁虽然早有计划,却也没想到会如此突然地暴露,一时组织不出语言。

    沉默如窗外的爬山虎一般在两人之间疯狂地滋长、蔓延。

    是沉默的对视,也是沉默的战争。

    半晌,方继亭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盒子交还给她。

    “收好,不要再掉出来了。”

    方宁有些崩溃似地蹲下去,抚摸着他们刚刚拼好的地图,声音微弱:“为什么啊,明明世界那么大,那么不一样,有那么多种可能……”

    “可仍然有些法则是全世界通用的。”方继亭补充道。

    “那就在这里,只在这一个地方不通用,行吗?”方宁的目光中满是无助的哀求。

    似乎只要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她便已经黔驴技穷。

    不知是不是太过炽烈的阳光造成了错觉,她看见哥哥的眼角也有点发红。

    然后下一秒,他就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阳光、青藤、蝉鸣……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清了。

    方继亭在窗边安静地站着,房间里光线很昏暗,方宁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是谁先动作——或许是同时靠近彼此,他们拥抱,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在充斥着提摩西草香气的阳台里接吻。

    先是嘴唇贴着嘴唇,然后跌跌撞撞地,舌尖从齿间探出,勾缠共舞。

    这个吻和以往的几次都不一样,不再是简单的碰触。它比碰触更深入,比柔情更激烈,甚至在最初莽撞的试探中,舌尖处都隐隐有了血腥味。

    方宁感受着哥哥嘴唇上细微的纹路,吸吮他口腔里薄荷的味道,模糊地想:她终于侵入了他。又或者,是他终于侵入了她。

    方继亭的喘息开始变得急促而温热,与她相贴合的胸腔处剧烈鼓动着。

    她很青涩,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直吻到口腔中的空气耗竭才暂时休兵。这时,方宁才有一点余裕去想,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些魔力。

    哥哥今天真的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可方宁也明白,今天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于是便不再去过多纠结。

    她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喘息平复下来的方继亭一声不吭,就这么一步步地跟着她走,像幽灵,也像个被她驱使的偶人。

    他们倒在散发着柔顺剂香味的浅绿色棉质床单上。

    一同轰然倾倒下去的还有一直固守着的禁制,那些勉力维持平静,却依旧暗流汹涌的岁月。

    方宁压在哥哥身上吻他,手从他T恤的下摆伸进去,划过他肌肉平滑的腹部,沿着胸骨一直向上,摸索到一个很软很绵的小点。

    她试探性地拨弄了一下,没想到方继亭的身体忽然狠狠弹动了一下。

    男人被碰到这里也会有反应么?

    “痛么?有没有伤到你?”她问他。

    他似乎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这里好像很敏感,是你的敏感点吗?”方宁又问。

    这次方继亭没有摇头,也没有说话。

    光线太暗了,她只能隐隐看出他脸部的轮廓,实在是无法分辨他有没有脸红。

    她大着胆子在同一个点处连续抠弄,弄得哥哥身体一下下往上弓,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最后甚至大口大口地张开嘴呼吸,像一条缺水的鱼。

    他从没有过这样剧烈的身体反应。

    方宁有点害怕,可更多的还是兴奋,兴奋到小腹酸软,内裤的地方一片濡湿。

    她手下的那粒乳头已经被弄到硬挺、肿起。方宁又去试探性地寻找另外一粒。

    这次方继亭的反应比之前还要剧烈。

    他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着,前颈留下一滴汗珠儿来。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握住些什么,却在碰到她手腕的一刻重重砸下去,用力抓住了床单。

    另一边的那粒乳头也硬了。

    方宁想:不知道他的下面有没有硬?

    于是她撩起裙子,下半身也向下沉去,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所有的生理反应都将一览无余。

    ==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