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亲亲可以吗?“方宁喘息,试探地吻上他的唇。

    大约是看出方宁眼中的恳切,方继亭没有躲,手松松地搭在她的肩上扶住,却无一丝一毫占有的企图。

    他只是在包容她,包容到近乎纵容。

    更何况,他答应了她的。

    除了做爱什么都行。

    方宁的嘴唇焦渴而颤抖,方继亭还是那样温吞。

    在这样的情境中,温吞便几乎可以等同于疏离了。

    他是一棵深林中沉默生长过很多年的树,不会再轻易为风雨所动。

    拥抱也好,亲吻也好,他们之间明明那么接近,可方宁依然抓不到他。方继亭的心被封在厚厚的玻璃罩子里,不肯同她共燃。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难堪  。

    偏偏这时阴道又蠕动着挤出一小股细流,发出咕叽的水声,潺潺浇在方继亭的睡裤上,顺着纤维渗进去。

    胯下原本蛰伏着的那根东西在这温热淫液的浇洗之下逐渐苏醒。

    充血,勃起,茎头隔着衣料刚好刮过已经略微肿起的阴蒂。

    “啊……”那一下让方宁半边身子都麻了,哆嗦着呻吟出声。

    这是哥哥的肉棒。

    虽然之前用手去撸过,用脚去揉过,甚至用舌尖去舔过,但这样直接的性器与性器间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他全身上下都是温凉而干燥的,四季如一,只有那里又硬又热,而且有种呼之欲出的潮湿。就好像是她的淫水将那处的皮肉浸了个透。

    本来身体就软得要命,这下腰更直不起来了。

    方继亭虽然一直托着她不让她跌下去,但仅仅是这种程度根本无法满足。于是她更紧地攀附着他,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出圆弧形的褶皱。

    她终于还是长成了一株绞杀藤,疯狂汲取他的养分。

    软软的花瓣瑟瑟颤抖着,一缩一缩地想要去咬合已经被浸得湿滑发亮的龟头,却怎么都咬不住。

    方宁再也忍不住了,一下一下地用他的肉棒去磨她的阴唇,还有那粒小小的阴蒂。

    少女的私密之地纯洁而青涩,此刻却无比妖娆地为他绽放。

    他那里那样硬,她那么软,都是沉沦在男女之欲里的证明,谁又能比谁高贵。

    “你骗人……”她想讽刺他假正经,但一开口就已经不成调子,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呻吟。

    “你明明想要的……那天早晨,你硬得那么厉害,还弄在了我的嘴里,是梦到了什么?”

    方继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宁宁,你误会了。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被摩擦会硬,早晨快要睡醒的时候也偶尔会。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有欲望。你问我那天早晨梦到了什么,我的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方宁不敢相信,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男人怎么会硬了还不想要?之前接受的性教育,无论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都没有教过她这一点。

    “那天在餐桌下呢,也没有吗?亲我的时候,也没有吗?”

    “没有。”

    和她的喘息呻吟不同,方继亭的声音依旧如往日一般不急不徐,连一丝颤音也无,甚至现在就把他拉上台去做个即兴演讲,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一点儿不对。

    这确实不是一个动情的人该有的状态。

    方宁现在真的有些信了。

    “那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一点儿都不想?”

    她的下面在流水,眼睛却也要决堤,身体好像被生生劈成完全割裂的两个部分,下面保留着追求快乐的原始动物性,有一整个夏天的燥热都亟待通过某个点爆发出来。可心却冷下来,装着满满的失望。

    方继亭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躺下来的一滴泪,那么温柔,像是在无声地哄她。

    像是在说“不哭哦。我不忍心让你哭,你明白的吧?”

    可他嘴唇轻启,还是吐出了最残忍的话。

    “没有。没有过。”

    一直不敢去确证的某个问题也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方继亭真的不想要她。

    他不是完全没有动过心,日记也证明了这一点。可这稀薄的爱意只是在某个瞬间短暂地滑过他的十八岁,就再没有痕迹了。

    只有她四年之后还在原地打转。

    他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方宁用狠劲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神倔强。

    “没关系。是我想要你的,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没关系。你如果不想上我,那就换我来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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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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